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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驗毛繡制作,感受非遺魅力。郭小燕 攝
走進集寧區察哈爾毛繡工作室,肖占貴正手持鑷子,將動物的毛栽植在大經緯紗網線上,“鑷”出的動物毛色光澤豐富、立體蓬松,畫面生動而有質感。
察哈爾毛繡又稱“毛植”,蒙古語為“蘇日哈塔木樂”,是蒙古族古老的手工技藝,至今已有800多年歷史,2021年被列入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肖占貴是察哈爾毛繡代表性傳承人、中國高級工藝美術師。
“毛繡制作工藝復雜,要求藝人做到心想手到,所制動物形象逼真、鮮活生動。”肖占貴介紹,毛繡的制作技法,是先將皮毛鞣制后,根據需要剪下不同長度、顏色的鋒毛,栽植在大經緯紗網線上,形成動物輪廓,再給毛繡上的動物安置口、鼻、眼等細節,最后配置背景和畫框。毛繡作品以寫實、立體、粗獷、鮮活著稱,能夠真實再現動物原生狀態,具有很強的藝術張力,是原生態的草原民族工藝。
相皮、辨色、舒皮、鉤絨、剪毛、栽植、推毛、上須、點眼、磨口等24道技法,肖占貴用了整整8年時間才完全掌握。他說,取材于動物再還原為動物,為作品賦予靈魂。讓作品“活”起來的關鍵是皮毛,選皮毛實際上是選皮和選毛,動物皮毛的花紋看似簡單,實際有復雜的規律,中間出一點錯,就會影響整體效果。為使繡制的動物生動逼真,在繡制成年動物和幼年動物時肖占貴會選用不同的毛來表現,剪毛十分講究,長毛、短毛的變化是毛繡立體傳神的關鍵。
毛繡是一項原生態藝術,傳統工藝要求做什么動物就要用什么毛,然而在倡導動物保護的大環境下,這一點是很難實現的。對此,肖占貴從遼寧、吉林再到甘肅、青海、西藏等地,從不同海拔、不同緯度、不同氣候的地區飼養的牛、馬、羊、犬等家畜的鋒毛、沙毛和絨毛中,找到了可以替代猛虎、雄獅、獵豹等野生動物的材料,使毛繡工藝從“死胡同”走向“陽關道”。
“一鑷一剪蘊含著心血與情感,每一件作品,都凝聚著匠心獨運和精心制作。”在對一幅幅活靈活現、栩栩如生的毛繡藝術作品的介紹中,肖占貴向記者分享了他的成長故事,“察哈爾毛繡伴隨著我的一生。我的技藝傳承自父親,1956年他作為外援專家在蒙古國烏蘭巴托結識了毛繡工藝大師蘇日嘎拉圖。父親學習天賦高,大師便將這項技藝教授于他。當時察哈爾毛繡在我國已經銷聲匿跡了幾十年。可以說,我父親是新中國成立后毛繡技藝的第一代傳承人。在父親的耳濡目染下,我跟隨父親學習毛繡技藝,這一學就是一輩子。”
時光與匠心,造就了多姿多彩的非物質文化遺產,察哈爾毛繡世代傳承,蛻變新生,賡續不輟。從過去只傳內不傳外,到如今開設察哈爾毛繡培訓班;從過去制作材料與作品形態的嚴格對應,到如今由草原五畜皮毛所代替;從過去的獅虎豹題材,到如今的遠古巨獸、家養寵物;從過去的平面掛毯藝術,到如今的機械智能立體工藝……察哈爾毛繡不斷與時俱進,在新時代展現出新的價值和溫度,也呈現出北疆非遺精湛技藝背后永續創新的鮮活生命和奪目光彩。(李璟 孟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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